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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上癮 欲罷不能

2009開春出版.敬請期待

輕武俠中醫小說    奇人.奇藥.奇方.奇術

 

一具消失千年的針灸銅人 抓起了醫界九門十八派的腥風血雨

 

一個身世成謎的無名小子 要如何施展所學本領平息江湖風暴

大中醫書封-N.jpg 

大中醫  青斗◎著

【第五章  神祕的寶物】

 中午時分,車廂內正在播放著音樂的廣播忽然傳出了播音員焦急的聲音。

「各位旅客,現在播放一個重要通知,在8號車廂有一位老年旅客不慎將腰扭傷,已經疼痛得不能挪動位置,請本次列車上是醫生的旅客前去診治,以解除那位老年旅客的痛苦,我們全體乘務員向您表示感謝!」

此消息不斷地播放著,打斷了車廂內安靜的氣氛。

「急性腰扭傷!」宋子和對著躍躍欲試的宋浩笑道,「既然廣播了,當是病家來求,你去看看吧。」

「好吧!」宋浩歡快地應了一聲,起身朝8號車廂走去。

8號車廂內,一位衣著樸素的老者正彎著身子扶著座位,坐也不敢坐站也不敢站,扭曲的臉部和滿面的汗水顯示著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乃是那老者從座位上站起之時,正趕上列車一個震盪,沒有站穩便被閃了腰。

此時在老者的旁邊圍了一圈人,除了兩個乘務員,其他的都是旅客,有幾位也是聽了廣播後趕過來的醫生,然見了這般情形,皆自束手無策。那老者痛得厲害,連碰他一下都不許呢。有個中年漢子,自稱是按摩師,欲給老者以按摩手法舒筋活絡。可是手一觸及老者的腰部,老者便痛得大叫起來,再也不願讓人碰自己。

這時,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說自己是醫學院的學生,要用針灸給老者治療。

「身體痛不可觸,針灸可行!」那按摩師點頭道。

「那就快些試試吧!」一名乘務員如遇救星般地歡喜道。

那名醫學院的學生便從自己帶來的一件簡易的針灸包裡取了一根二寸長的毫針,待往那老者手上尋穴位時不由一怔。老者扶在座位上的一雙手掌竟然出奇的粗大,不知是一種罕見的先天性的厚皮症還是長年做什麼工作的原因,一雙手掌上的皮膚又硬又厚,似乎那種纖細的毫針刺不進的。

那個戴眼鏡的學生皺了一下眉頭,右手持針,左手按了一下老者掌背上的一處腰痛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針刺了下去。只可惜如刺皮革般,那針身竟彎折了去,竟未破皮。那學生顯然也是初習針道,無那般強勁的指力,普通人的皮膚或許一針也就刺進去了,但是遇上了這種厚硬的手掌背,便自有技難施了。

「老伯伯的皮也……也太厚了!」那學生一臉地無奈道。

旁邊閒看的旅客有人禁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這娃子,莫說你這細長的針了,便是刀子也難一下割破我的手呢!天生的硬皮膚,沒法子,有病時那種掛吊瓶的小針都無法刺進,只好用能吃的藥物來頂了。」那老者忍著痛,對好心助他的學生說道。算是安慰一下對方吧。

旁邊眾人聽了,皆為這老者刀槍不入的皮膚嘖嘖稱奇,同時也為他的無可施治的病症焦慮起來,這般痛下去,可支撐不了多久的。

「麻煩將你的針借我一根!」剛剛到來的宋浩對那個醫學院的學生笑了一下道。他知道這列火車上除了自己,應該是沒人能用針刺破那老者的皮膚了。

宋浩的出現令大家頗感意外,竟然也是一個用針的,可是不知老者的那皮膚刀槍難進嗎?皆是用疑惑的眼光望著他,看他怎生來施針。

旁邊一位中年的女人,眼中閃過了一種異樣般的猜疑。

「大哥!都借給你吧!」醫學院學生將手中的針具包遞向了宋浩。他是抱著將針具包裡的幾十根針都報廢的心理來支持這位也用針來施治的同道的。

宋浩笑了笑,於那針具包裡取了一根針,說道:「一根就夠了!」

隨即手勢一轉,朝那個醫學院學生剛才未能刺進的老者手背上那處腰痛穴刺去。針尖一點即入,如刺無物。接著略施手法,撚轉了幾下。腰痛穴為經外奇穴,位於手背第二、三掌骨和第四、五掌骨間。

那纖細的毫針在宋浩的指下,端的是無堅不破。

「咦!」諸人呈現出了驚訝的神色。那個中年女人也自點了點頭,暗裡好像鬆了一口氣。

「老伯,您老試著直一下腰!」宋浩一邊運針,一邊說道。

宋浩持針一點即入,已令老者感到了詫異,覺得那只被施針的手掌酸麻起來,如觸了電一般,同時腰間痛感恍然若失。聽了宋浩的話,猶豫著活動了一下腰部。

「你這娃子,可會魔術嗎?我的腰怎麼不疼了!」老者立時驚喜道。歡快地扭了幾下腰,端的是輕鬆無比。

「好針法!」車廂內掌聲雷動。

「留針半小時,等會兒你將針取出就行了。」宋浩拍了拍那個驚訝得說不出話的學生肩膀笑道。隨後轉身走去。

宋浩沒有去享受老者的感激和旅客們的讚歎之聲,向自己的臥鋪車廂走去。隱感有一個人跟了上來,宋浩未作理會,以為是去看熱鬧的人在趕回自己的車廂。

在走到兩節車廂的連接處時,忽聽身後有人喚道:「小夥子,能等一下嗎?」

宋浩聞聲停下了腳步,回身看時,見是一位中年的女人,風衣長髮,端莊秀美,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適才在8號車廂好像見過她的。

「阿姨,有什麼事嗎?」宋浩禮貌地問道。

「認識一下,我叫竇海芹,我們應該同屬醫道中人吧。剛才見你施針時的指力不一般,在針灸上應有獨特的造詣!」那竇海芹和善地笑道。

「竇阿姨你好!我叫宋浩。」宋浩忙伸出手去與那竇海芹輕輕握了一下。原來對方也是個習醫的。

「年紀輕輕在針道上竟有如此修為,僅僅一處腰痛奇穴便能在你的針下施出這般效果,著實不簡單!剛才我實在是不方便出手,好在你來了,否則我還真是為難呢!說起來應該謝謝你才是。」竇海芹笑道。

宋浩聞之,心中微訝,從對方的語氣來看,她竟也能施針給那位老者醫治,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令她不方便出手。不管怎麼說,對方應是一位醫道上的高人了。

「不用謝我,既然遇到了病人,作為醫生誰來治都是一樣的。對了,竇阿姨學的也是中醫嗎?」宋浩問道。

「是的,不過我只務針道,習的是家傳針術。你家是哪的?這是要去哪啊?」竇海芹問道。

「蓬萊!」宋浩應道。

「哦,是個好地方!」那竇海芹說話間不時地朝兩側的車廂內望著,好似在找什麼人,臉上卻籠罩著一種憂慮和不安之色。

「宋浩,認識你很高興!我是杭州人,希望下次有緣還能再見到你,我有事先走了。」竇海芹說著,似乎在一側車廂內發現了什麼人,臉色一變,忙向宋浩說了一句,轉身朝另一側車廂走去,竟然有些驚慌。

「好奇怪的阿姨!」宋浩嘀咕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臥鋪車廂。

「處理好了?」宋子和見宋浩回了來,問了一句。

「嗯!」宋浩點頭應道。

宋子和沒有再問什麼,倒於鋪上打盹去了。

中午時分,火車進了青島站,廣播裡通知要停上八分鐘的。

宋浩見月臺上排了一隊售貨車,多是賣些地方風味小吃的,便想買幾份車上用,也順便下車透透氣。和爺爺打了聲招呼,宋浩下了車,尋了個售貨車挑揀起來。此時上下車的旅客人潮如流,天南海北的口音混成一片。

就在宋浩選了幾種當地的風味小吃,準備付錢的時候,忽有人將一紙信封遞到了他的手上。

「宋浩,幫我一個忙!」來人語氣急切,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匆忙而去。

宋浩見狀一怔,轉頭看時,只見那竇海芹的背影消失在了前面的人流中。

「竇阿姨?!」宋浩望之愕然,不知那竇海芹此舉何意。

就在宋浩疑惑之際,兩個強壯兇悍的男人從身邊走過,竟自循著竇海芹去的方向追去。

「這娘們真他媽的狡猾!別跟丟了,否則上面……」

隱聽得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道。

宋浩驚訝之餘,忙將那信封揣在了懷裡。心知那竇海芹必是遇上了麻煩事,不知她匆忙之中丟給自己這紙信封是什麼意思,能幫上她什麼忙的。月臺上人太多,不方便看裡面的內容。宋浩於是回到了車上。車廂裡乘客來回走動,也不甚方便閱讀那封信的,宋浩將買來的東西放在了車窗旁的桌架上,想等到車開了之後到廁所裡再看。坐在座位上的宋浩,心中也自感不安。雖說是與那竇海芹僅有一面之緣,但從感覺上對方不是什麼壞人的,以剛才的情形來看,那竇海芹的處境似乎很危險,不知能否甩掉那兩個跟蹤她的男子。

「我能幫上她什麼忙呢?」宋浩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懷中的那封信,著實迷惑不已。那竇海芹的意思並不是叫自己報警的,好像是另有所托。

待列車開動之後,宋浩起身來到了車廂一端的衛生間內,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封信來看。裡面除了一張折著的信紙外,竟然還有一根針,一根精巧的金針。針柄處竟然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鱗爪可見首尾分明環繞針身,似欲行雲駕霧飛天一般,端的是有那種巧奪天工之妙,應是出自高手匠人的工藝。看得宋浩嘖嘖稱奇不已。

宋浩隨將那封信展開。字跡雖潦草,顯是在匆忙中寫就,但不失為秀美和流暢。

「宋浩:

我現處在危險之中,迫不得已之下向你求助,請你幫我辦一件非常要緊之事,你我雖初識,但我相信你的樸實。

我乃針灸名家竇默之後……」

「竇默!」宋浩看到這裡不由一驚,竇默,字漢卿,是金元時期著名的針灸大家,曾有《針經指南》一書傳世,其所創針灸理論對後世影響甚大。沒想到那竇海芹竟然是竇默之後,宋浩心中立生敬意。

「我乃針灸名家竇默之後,因家中祕藏一件醫道中的神聖之物,半月前不慎走漏風聲,引起江湖各門派的注意,甚至招來了國際文物走私集團的窺探。此醫中神聖之物乃我中華之國寶,在此不便說出其名稱,你日後一見便知。為防意外,我已將此聖物寄存在一安全之處,但防萬一之變,近期必須轉移別處。我行蹤已然暴露,不便再運行此事。倒可以吸引各方的注意力,所以懇請你來助我,暗中將此聖物運至你處妥善保存。事急矣!無奈之下選中了你,也算是我們同為醫道中人的緣分吧。下有一個地址,你拿著那根「金龍針」作為唯一的信物前去取貨,那戶人家必會付給你,同時你叫那戶人家立即搬家,以防不測。三個月後,你可打下面一組電話號碼給我,若無人接聽,或者不是我本人接聽,就說明我出事了,請你自行保存吧,當有助於你的針道和醫術的提高。切記!勿令人知,否則禍至。如若感到有什麼危險,無力保其安全,就請將此國寶上交國家。

請你看在我們同是華夏子孫和同是醫道中人的分上,力成此事,將是功德一件。否則此醫中聖物落入小人之手,私運海外,不但是我竇家的罪過,更是中華民族的損失。

地址電話務必請記在心中,然後立即將此信燒毀。切記!

地址:……

電話:……

竇海芹疾書

看完信件,宋浩目瞪口呆。

「醫中聖物!當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能是什麼樣的東西呢?竟引得各方勢力的搶奪,竇阿姨真的是處境危險啊!她又為何信任我呢?我能做得來嗎?」宋浩一時間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事關重大,宋浩決定和爺爺商量一下。他沒有將那信紙毀去,只是將上面的地址和電話部分記牢後撕下扯碎,扔於便池中用水沖去了。那上面寫有本次列車的終點站煙臺,市裡面一戶王姓人家的地址。

回到座位上,宋浩才發現同車廂的乘客在青島站已下去了大半,左右已無人了,正好和爺爺商量此事。

「爺爺,跟你說個事。」宋浩壓低了聲音道。

見了宋浩神祕兮兮的樣子,宋子和笑道:「到了煙臺,再轉乘汽車才能到蓬萊老家,怎麼,對老家有些怯生?放心好了,你要是在老宅住不慣,我們就買套新房子。海邊風大些而已,開始可能比不得在白河鎮習慣,住長了也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就先四下走走吧,天下之大,有你去的地方便是。」

「去哪裡都一樣的,只要能和爺爺在一起就行。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我剛遇上的怪事,和爺爺商量一下怎麼辦才好。」宋浩道。

「哦!」宋子和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笑了笑道,「你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說說看,什麼事啊?還要找我商量。」

宋浩道:「上午在給那位扭了腰的老伯治療後,認識了一位阿姨,也是習中醫的,聊了幾句後她也就去了。可是剛才在青島月臺上買東西的時候,那位阿姨忽然扔給了我一封信,就匆忙去了,隨之有兩個人尾追而去,竟然是跟蹤她的。我剛才在衛生間讀了那位阿姨給我的信,沒想到她是要叫我幫她做一件事。」

宋浩說完,將那封信遞給了宋子和。

宋子和聞之詫異,接過信來看罷,臉色大變,持了那根金針,驚訝道:「金龍針!金針門的專屬之物,沒想到這個醫門還存在啊!此針製作精巧,當是貴重得很,既以此為信物,此事應該不是假的。她竟然是針灸名家竇默的後人!不簡單的!看來那件寶物給她惹來了大麻煩。信中言辭懇切,情急之中向你示警求助,說明她已脫不得身了。如此甘冒風險選你來做此事,除了迫不得已,也應是從你給人治病的針法上信任了你。此人倒也膽大和果斷,更是機智,請一不相關的外人將此物運走,誰也想不到的。既受她所托,應下這事就是了。什麼樣的醫中聖物竟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

宋子和忽想起一物,隨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是那具東西,不管怎麼樣,先將那物事轉移了再說,順便帶回老家吧。」

「地址和電話你都記下了?」宋子和看了看手中殘存的信紙道。

宋浩點了點頭。

「做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現在就要謹慎行事了。」宋子和贊許道。隨將手中的信紙用火燒去了。

「爺爺,金針門是何門派?」宋浩問道。

宋子和道:「曾聽你太爺爺說起過,是過去江湖上比較有名的幾大醫門之一,金針門人僅以針具治病,不假藥物,在針法上別有奇術,擁有金龍針者當是金針門的重要人物了。如此看來金針門是那竇默後人所創。竇氏針法,尤重「流注八穴」,後世王國端創「飛騰八法」,就是由此而來,也是其父王開師從竇默之故。竇默認為補瀉之法在手指而非呼吸,立十三法,動、搖、進、退、搓、盤、撚、循、捫、攝、按、爪、切,開一代針法之風,他不但影響了當時金元時期的針術,對後世針灸學的發展貢獻也很大。元世祖曾謂,「竇漢卿之心,姚公茂之才,合而為一,斯可謂全人矣!」

宋子和熟讀醫書,對一些醫家的典故倒也知曉些。

「補瀉之法在手指而非呼吸!嗯,有道理!」宋浩點頭道。對有了超強指力的宋浩來說,針在指間的變化,他是獨有感悟的。

「既是竇默後人所求,我們且助她一次吧,若真是一件國寶級的文物,我們也有責任去保護它的。」宋子和又鄭重地道。

「我知道了爺爺,到了煙臺,我們去那戶人家取了東西就走,待日後再聯繫竇阿姨還她就是了。決不能令這寶物落入壞人手中!」宋浩拍了拍胸脯道。身懷霹靂針法,對這種具有一定的潛在危險的事,宋浩倒也無所畏懼。

宋子和聽了,欣慰地笑了笑。宋浩生就的一種正義感和那種堅忍的性格,是宋子和最喜歡看到的。雖然,他們此時已涉入一件危險之事中。

列車終於行駛到了它的終點站——煙臺。

出了車站,宋子和、宋浩祖孫二人打了輛計程車按竇海芹所示地址來到了靠近郊區的一片居民區。

下車後,打聽了一個行人,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條胡同內。宋浩看了看前面幾家的門牌號,指了一家院門道:「就是這家了!」

這是一家獨處的小院落,幾間舊式的房屋顯示這是一戶普通的人家。竇海芹將那物件藏於這不易被人注意之處,實在是煞費苦心。

宋浩上前敲了一通門,裡面有人應道:「誰啊?」

「受朋友所托,我們來取一樣東西。」宋浩說道。

門內沉寂了一會兒,隨即開啟了一道門縫,露出了一張警惕的中年男人的臉。

「你們是誰?」那男子小心而緊張地問道。

宋浩道:「你認識這根針嗎?它的主人叫我來取她寄存在這裡的一樣東西。」隨將那根金龍針遞給了他,好似那地下黨祕密接頭一般。

「金龍針!」中年男人見之一喜,忙伸手接過,細看了一眼,神色隨之一鬆,立將大門敞開來,笑迎道,「原來是竇姐的朋友,快請進!」

院落不大,卻也種植了幾株盛開著的花卉,令小院裡平生了幾分春意。房門前站著一個腰繫圍裙的女人,一個樸素的女人。望著進入院中的宋子和、宋浩祖孫倆,友好地笑著。

「我叫王宇,這是我媳婦。」中年男人介紹道。

「王叔叔好!王嬸好!」宋浩禮貌地稱呼道,隨後道,「我叫宋浩,這位是我爺爺,我們是受了竇阿姨所托,來取她寄存在這裡的東西的。」

「原來是宋大叔,屋裡坐吧。竇姐早已交代過了,見針如見人,你們來取走那箱子我們也放心了。」王宇熱情地說道。

屋中落座,王宇的女人端上茶來,宋子和、宋浩祖孫二人謝過用了。

簡陋的屋子裡除了一套破舊的沙發茶几,就是一張大鐵床和一具褪了色的衣櫃,此外別無長物,顯是一清貧人家。宋子和暗裡點了點頭,那竇海芹竟能將貴重之物寄放在這裡,實在是出人意料,簡直是毫無安全保障的,可能是基於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想法吧,雖然說是有些冒險,但卻是不易令人想到和尋到的。

那王宇又寒暄了幾句,還了宋浩那根金龍針,隨從大鐵床底下拉出了一只長近兩米的木箱子,看似沉重得很,不知裡面裝了什麼樣的物件。

「這就是竇姐放在家裡的東西,你們要租輛小型貨車才能運走的。」王宇說道。

沒想到那寶物竟有這麼大的體積,竟然用大木箱子來裝,倒出乎宋子和、宋浩二人的意料,開始還以為是一件拿了就走的小玩意呢。

「宋大叔,你們要將木箱子運去哪裡啊?我出去給你們租輛貨車吧。」王宇道。

宋子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就謝謝你了,我們要去蓬萊的。」顯是認為竇海芹能將這貴重的東西寄存在這裡,這戶人家應該信得過的,所以也就說出了去處,否則那貨車也是不好租下的,沒有明確的地點,便談不好價錢,那司機豈會應的,並且還會令人起疑。

「蓬萊!不算太遠,跑一趟幾百塊錢也就下來了。宋大叔、宋浩,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出去租輛車來。」王宇說完,轉身去了。

王宇的女人便招呼了祖孫倆用茶水候著,閒聊道:「你們是竇姐的朋友吧,她還好吧?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來?」

宋浩應道:「竇阿姨還好,只是事情太忙,不能親自前來,所以托了我們來。」

「竇姐可是個好人啊!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我那口子三年前在外面打工,不慎中了風,那大醫院裡都說沒得救了,叫我們回家準備後事等死呢,正巧被竇姐趕上了,說也神奇,她就用那麼幾根細針給我們家那口子扎了幾天,就好了呢!」王宇的女人仍舊感激地道。

宋子和、宋浩互望了一眼,驚訝和敬佩不已,竇默的後人,針法果然不同凡響。

王宇的女人又說道:「前些日子,竇姐開車拉來了這只木箱子,叫我們替她保管一陣,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說是日後的安家費,叫我們暫時不要出門,看好了這只箱子就是,也不知她搞什麼名堂,說是家裡出了點事,好像還很緊張的。她是個好人,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宋浩聽了,深感江湖上爭這東西已經爭得很厲害了,竇海芹將此物轉移到這裡,倒也是無奈之下的一種明智之舉。於是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家裡起了點紛爭而已,已經過去了,這才叫我們來取的。」

「哦!這就好!這就好!」王宇的女人連連點頭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汽車鳴笛的聲音,是那王宇租了車回來了。遂見他領了一個憨厚的年輕人進了院子,當是那車的司機了。

所租的竟然是一輛封閉式車廂的貨車,王宇考慮得倒是周到。接著王宇夫婦、宋子和、宋浩,還有那個司機,五人合力將那木箱抬了起來。

「木箱裡是什麼東西?蠻重的!」司機隨口問道。

「是醫院裡用的檢查設備。」宋浩機智地應道。

大木箱裝進了車廂,司機將車廂鎖了。

「車費我已經付完了,將你們直接送到蓬萊。」王宇笑呵呵地道。好似完成了一項使命,一臉的輕鬆。

「對了,王叔叔,竇阿姨還讓我交代你一件事。」宋浩說著,將王宇拉進了院子裡,低聲道,「竇阿姨讓你最好馬上搬家,你應該明白她的意思吧。」

王宇聽了,點了點頭,肅然道:「竇姐私下裡早已和我說過的,並已給了我一大筆安家費,看來這木箱裡的東西非同小可,你們一路要小心了。我這邊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回鄉下去。請轉告竇姐,我會按著她交代的去做的。並且從現在起,無論任何人問我什麼,我都不知道,也不認識竇姐,更沒有見過你們。」

宋浩聞之,心中微訝,看來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回顧《大中醫》

第一章  碧血醫心    >>>看文請點我

第二章  超強指力    >>>看文請點我

第三章   霹靂針法    >>>看文請點我

第四章   出走白河鎮  >>>看文請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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